终场哨响时，巴特勒用缠着黑色护臂的左手扯开球衣领口，锁骨下方暗红色淤青在汗水中泛着冷光。勇士123-116攻克洛杉矶的夜晚，这位带伤鏖战36分钟的铁汉留下耐人寻味的控诉："这个联盟的四月，谁不是带着两斤止痛药打球？"当联盟办公室正为附加赛收视率欢呼时，球员们正用支离破碎的身体为商业机器献祭。
"医疗组赛前给他注射了封闭。"勇士随队记者在更衣室通道透露，此时巴特勒左前臂的肿胀已蔓延至肘关节。联盟官方数据显示，本赛季场均冲刺距离达到3.2公里的锋线球员中，伤病发生率同比暴涨47%。运动医学专家莱恩·霍尔特在社交平台质问："当巴特勒的抢断数据伴随着肌肉撕裂风险指数突破临界值，我们究竟在欣赏竞技还是观赏自毁？"
甲骨文球馆的灯光下，这位四届全明星末节100%命中率的表演蒙上血色阴影。技术统计显示其防守压迫时身体倾斜角度达到危险值32度，比联盟锋线平均值高出8度。"球迷花钱买的是精彩比赛，不是终身轮椅。"湖人死忠在推特晒出巴特勒倒地瞬间的抓拍，画面里变形的手腕关节引发200万次转发。
联盟发言人拒绝对负荷管理新规置评，但球员工会内部文件显示，82场常规赛的马拉松式赛程使球员骨骼肌疲劳指数较十年前提升61%。当转播合同金额突破千亿时，巴特勒们却在更衣室反复播放着2019年杜兰特跟腱断裂的录像——那记改变职业生涯的跳投，距离他上次伤病报告更新不过72小时。
笔者翻开劳资协议第17章第4款，"球员健康保障"章节的篇幅尚不及"商业代言限制"的三分之一。或许正如巴特勒赛后将止痛贴摔向储物柜时的冷笑："明天？明天他们只会问我要不要打满40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