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联球场的打印机连夜赶制出凯恩凝视冠军奖杯的巨幅海报时，美因茨的大巴还在高速公路上堵着——这场德甲冠军争夺战早已沦为行为艺术展。Opta数据显示，德甲历史上31轮后领先8分的球队100%夺冠，但拜仁的宣发团队显然更享受在Photoshop里"逆天改命"的刺激感。
"海报里的眼神比训练场上的射正率更精准。"一位不愿具名的俱乐部工作人员盯着凯恩本赛季38%的射正率数据苦笑。当英格兰人擦拭球衣队徽的手指被4K镜头捕捉到细微颤抖时，场边热身的美因茨门将正对着手机屏幕狂笑——这位本赛季扑救成功率垫底的门将，或许在欣赏自己新定制的"冠军背景板"手机壳。
拜仁主帅图赫尔在发布会上表演了经典的"战术性咳嗽"："有些人在讨论数学概率，而我们在讨论足球哲学。"这位上个月刚抱怨过"夺冠压力让咖啡都不香了"的哲学家，此刻正用发红的指尖反复摩挲着战术板边缘。凯恩在混合采访区的发言充满英式黑色幽默："每次触球都像在抚摸奖杯，可惜它们总是从指缝溜走——当然，海报上的PS奖杯除外。"
德甲官方数据显示，拜仁球迷本赛季场均举起手机拍摄海报的次数，已经超过举起围巾助威的次数。慕尼黑当地酒吧老板汉斯边擦啤酒杯边吐槽："他们应该给海报设计师发冠军奖牌，毕竟人家每周都要给8分优势重新设计悬念。"当被问及是否会熬夜观看这场"冠军点"比赛时，他指了指墙上2012年切尔西逆袭夺冠的裱框照片。
笔者始终相信，提前印刷的冠军海报和未拆封的香槟，才是职业足球最迷人的行为艺术。只是当拜仁宣发团队连夜撤回"四连冠"通稿时，他们或许该给Opta的数据分析师送盒润喉糖——毕竟用嗓子喊出100%夺冠概率，可比设计虚拟悬念费劲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