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安联球场的灯光刺破暮色，拜仁慕尼黑将士的球靴正踏碎草皮上的露珠。在德甲第31轮的双重奏里，巴伐利亚巨人只需满足两个条件即可提前加冕：自己战胜美因茨，同时死敌勒沃库森失分于奥格斯堡。但德甲官网的赛前警告如同咒语般在慕尼黑城上空回响——这支来自莱茵河畔的"扫兴者"曾在去年此时用多特蒙德的眼泪浇灌出拜仁的冠军奖杯。
"历史从不沉睡，它只是伪装成记忆。"拜仁主帅图赫尔抚摸婚戒的小动作暴露了焦虑，这位战术大师的西装口袋里装着Opta最新报告：美因茨本赛季最后15分钟进球数高居联赛第三，而拜仁的防守失误率在争冠阶段飙升了38%。凯恩擦拭球靴时突然僵住的动作被镜头捕捉，这位英格兰前锋本赛季射正率高达71%，却在过去三次对阵美因茨时颗粒无收。
数据幽灵在更衣室走廊游荡。Opta的深红数字显示，美因茨球员每90分钟完成19.3次对抗，比联赛平均值高出23%。这让人想起去年那个疯狂的五月下午，当科隆球迷的叹息还悬浮在莱茵能源球场上空，穆西亚拉96分钟的绝杀让南看台的啤酒雨冲走了多特蒙德的冠军梦——那个缔造奇迹的少年，此刻正被肌肉疲劳指数警告困扰。
莱茵河两岸的风向开始分裂。美因茨主帅斯文森把玩着战术板边缘："有些球队生来就要扮演命运骰子。"而在慕尼黑市政广场，穿着啤酒节服饰的老球迷汉斯攥紧胸前的围巾："他们（美因茨）就像童话里偷走新娘面纱的渡鸦。"天空体育分析师施密特在转播间划亮火柴："看看这个——当美因茨控球低于40%时，他们反而能创造更多绝杀机会。"
笔者目睹过太多被诅咒的冠军之夜。此刻安联球场的记分牌如同未拆封的预言书，凯恩的黄金左靴与美因茨门将曾特纳泛黄的守门员手套正在时空裂缝中对峙。当终场哨化作破碎的星尘，究竟会是南看台燃起的银色烟火照亮天际，还是美因茨人再次将冠军红酒倒入多瑙河的浊流？此刻的巴伐利亚高原，连晚风都在颤抖着等待答案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