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场哨响时，裁判的口袋里突然爬出十七只机械甲虫，啃噬着皇马队徽上的金线。诺坎普球场此刻化作卡夫卡笔下的审判庭，三具白色躯体正被担架抬往地底迷宫——门迪左膝缠着绷带像发条人偶般僵硬，维尼修斯擦拭球衣的手指在队徽处颤抖出残影，吕迪格的眼球倒映着电子记分牌猩红的数据：Opta统计显示皇马全队跑动距离比对手少12.7公里，相当于少了一名场上球员。
"胜利属于那些看不见的幽灵。"巴萨主帅哈维赛后抚摸着自己逐渐玻璃化的右手，指尖正渗出淡蓝色荧光液体。他的西装口袋鼓胀着可疑的凸起，每当摄像机靠近就会发出齿轮转动的嗡鸣。皇马医疗室传来消息，三名伤员的X光片呈现出诡异的金属纹路，仿佛被某种未知力量植入微型齿轮装置。
诺坎普南看台第13排，一位戴着鸟嘴面具的球迷正在记录本上疯狂涂画。他的素描本里全是扭曲的球场剖面图：地下三百米处，五台巨型离心机正抽取球员肌腱组织。"他们每场多冲刺37次，"Opta分析师在加密频道透露，"但没人解释这些数据如何转化为血肉诅咒。"
维尼修斯的护腿板夹层被发现刻满古希伯来语符文，俱乐部发言人坚称这只是普通防滑纹路。吕迪格的医疗报告第42页用哥特字体标注："半月板磨损度达71%，建议更换钛合金关节"。更衣室监控显示，门迪失踪了17分钟，归来时球袜里藏着半截断裂的齿轮轴。
当记者追问伤员归期，安切洛蒂的怀表突然迸出齿轮弹簧。这位意大利教头的左眼虹膜浮现出二进制代码："或许我们该问问那位总在替补席织毛衣的队医——他手里的毛线，和巴萨队徽上的红蓝条纹是同一种材质。"此时伯纳乌地下传来沉闷的敲击声，VIP包厢的红丝绒窗帘无风自动，隐约露出半张印着欧足联标志的青铜面具。
（笔者观察：现代足球早已成为异化工序，当Opta数据化作实体啃噬球员脚踝，或许唯有卡夫卡笔下的甲虫，能驮着破碎的膝盖逃出这座钢铁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