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支积分相同的保级队在暮春寒风中相遇，恩波利与威尼斯用同样24分的战绩，将这场较量提前写进意甲耻辱史——Opta数据显示，联赛还剩6轮时出现两队同分垫底的情况，近十年尚属首次。当记者在训练场拍到威尼斯队长洛伦佐·阿拉姆擦拭队长袖标时泛白的指节，这场关乎生存的战役早已溢出竞技范畴。
"我们像在沼泽里挣扎的困兽。"恩波利主帅安德烈亚佐利面对媒体时，目光始终聚焦在训练场上加练射门的前锋群。这支坐拥全意甲最低场均射正率（2.1次）的球队，过去六个月主场作战时，球迷甚至能清晰听见皮球击中横梁的金属颤音在空荡看台间回荡。头号射手库亚姆十字韧带撕裂的诊断书，此刻正躺在医疗室积灰的档案柜里。
威尼斯体育总监帕斯夸莱·森西贝雷在更衣室白板写下血红数字：连续9个客场颗粒无收。这支客场战绩垫底的队伍，却拥有全联赛第三的场均跑动距离（112.3公里），讽刺的数据反差让随队记者戏称其为"永不停歇的幽灵列车"。门将斯坦科维奇髌腱撕裂后，替补门将布雷扎克每场赛前亲吻手套的仪式，逐渐演变成某种悲怆的宗教仪式。
"他们在慢性自杀。"足球经济学者马尔科·贝里尼翻阅着两队财报摇头，"恩波利医疗室躺着8名伤员，威尼斯过去三年换了4任教练，这种管理混乱正在吞噬中小俱乐部的生命力。"北看台死忠球迷组织"蓝色火焰"在社交媒体发布视频：褪色的围巾堆成小山，画面最后定格在2017年的升级庆典照片。
当资本洪流席卷亚平宁半岛，保级区球队的生存困境愈发像部黑色寓言。笔者发现，两支队伍近五年青训产出为0，却为外租球员支付了超过2300万欧元薪资——这种饮鸩止渴的生存策略，是否正将百年俱乐部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裁判哨响之时，无论结果如何，失败者都早已被钉在现代化足球的祭坛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