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场上周金辉的微笑像被熨斗烫过般平整，这位身家百亿的投资人用皮鞋尖碾着草皮碎屑，身旁李明正用手机计算器反复加减积分——毕竟四轮联赛拿六分的算术题，连Opta都算出了"争冠概率比彩票中头奖低0.07%"的残酷公式。国安本赛季场均跑动比公园晨练队少1.5公里，射正率堪比超市扫码枪，倒是训练场边的领导席次次全勤。
"我们要用正能量迎接挑战。"李明接受采访时特意解开西装第三粒纽扣，仿佛这样就能释放被三连平局封印的激情。他的手机屏保至今仍是十年前国安捧杯照，锁屏密码据说是"2014"。张稀哲在分组对抗时突然对着空气做马赛回旋，场边医疗组瞬间集体起立——后来发现他只是想甩开根本不存在的防守队员。
Opta数据显示国安本赛季禁区触球转化率仅有8.3%，这数字甚至低于北京早高峰地铁换乘效率。某不愿具名的体能教练私下吐槽："现在全队冲刺训练最积极的是场边搬运矿泉水的后勤。"资深跟队记者拍到斯帕伊奇缠着绷带练习头球时，用克罗地亚语喃喃自语"现在知道为什么我上轮要假装抽筋了"。
当张源射飞第三个空门练习时，场边突然响起稀稀落落的掌声——来自二十年来风雨无阻的老年球迷方阵。"至少他们跑动比我家楼下核酸亭撤得快。"戴着国安围巾的老赵边说边往保温杯里续枸杞。笔者认为这支球队正在演绎中国足球行为艺术：用亿元投入证明"站着踢球也能呼吸"，用领导督战演绎"微笑管理学的破产"。
北看台巨型Tifo上的冠军星徽在暮色中愈发黯淡，此刻俱乐部官微正推送着"团结奋进"的九宫格美图。场边洒水车突然喷出彩虹，完美笼罩住周金辉锃亮的头顶——倒是给这场荒诞剧打了道魔幻现实主义的高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