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印第安纳银行家生活球馆的电子钟跳至23:59分，骑士前锋埃文·莫布利突然发现自己正用石膏右手数着更衣柜里的衣架。Opta数据显示，这支场均轰出122.3分的钢铁洪流，此刻竟有四位首发球员被困在理疗室的红外线迷宫里。"我们不过是巨大沙漏中的一粒尘埃。"主教练比克斯塔夫摩挲着战术板边缘的裂痕，他身后电子屏正循环播放着对手场均5.3次盖帽的慢镜头——那些手掌总在最后一帧异化成章鱼触须。
米切尔擦拭护腕时指节泛起死白，这位场均27.8分的得分机器刚在更衣室闻到了熟悉的碘酒味。球探报告显示步行者的防守效率如同会呼吸的活体建筑，每平方米空气里悬浮着2.4个干扰粒子。看台第三排的老球迷攥紧1976年的冠军围巾，雨水正顺着球馆穹顶的裂缝滴在他后颈，却没人记得印第安纳何时下过雨。
联盟第二的38.4%三分命中率在骑士射手眼中化作飘忽的磷火，斯特鲁斯缺席留下的真空地带爬满统计学无法量化的菌丝。数据专家罗森伯格在直播中突然将战术板摔向镜头："当三分线变成克莱因瓶，命中率不过是西西弗斯的石头！"他的领带夹突然迸出1976年ABA总决赛的静电杂音。
笔者看见记分牌下方蜷缩着十二只夜光骰子，当裁判哨音割开潮湿空气时，哈里伯顿的瞳孔突然分裂成六边形蜂窝。此刻联盟第一进攻与第三助攻的碰撞，或许只是某个巨人梦中的两粒抗抑郁药片在相互溶解。球馆顶棚的钢梁发出叹息，不知是为即将到来的碰撞，还是为那个永远卡在23:59分的电子钟。